第(2/3)页 那根本不像平素手上没什么功夫的铁瓦。 铁瓦看向铁柱的眼神越发冷漠,他迟疑着张嘴道:“你真的,是铁柱吗?” 而铁柱此刻也不愿再继续与他虚与委蛇下去,他全速跑到了铁瓦身边,趁着他还没说出“你有点奇怪”这句话时,上前猛力掐住了他的喉咙。 赤身肉搏间,铁瓦被铁柱狠狠地按在地上,被掐住喉咙后窒息的濒死感飘上心头,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伸出自己尖细锋利的长指甲,往铁柱的大腿上割去。 他留了十年的指甲,每天用死灰和尸油浸泡,早就变得又锋利又坚硬。 铁柱的大腿上传来撕裂皮肉的剧痛,他掐住铁瓦的力道便松了一分,铁瓦就趁着这个空挡挣脱了铁柱的双手,又将铁柱右手心里的刀片一脚踢了开来。 铁瓦亮出了自己的长指甲,正要朝着铁柱脸上刮去时,铁柱便拿起了地上的石头,猛力朝着铁瓦的喉咙口扔去。 铁瓦被这道猛力击打了喉咙,想要说出口的皆被锁在了喉咙口,他龇牙咧嘴地瞪着身上的铁柱,眼里的杀意再也掩盖不住。 铁柱手上仍在狠命用力,大腿处的伤口却迅速腐烂了起来,一股挠心的痛意钻进了他的心间,好似有千百万只蚂蚁正在伤口处钻痒绞弄,饶是他身上受过不少重伤,也被这细密入骨的疼意磨的失了神志。 而他身下的铁瓦看准了铁柱脸上的痛苦难忍,用嘴咬上了他的手臂,不一会儿鲜血便映了出来,铁柱只能放开自己的手,勉力维持理智后,准备用地上的石头做最后一搏。 重获呼吸的铁瓦立刻用自己的长指甲往铁柱脸上划去,铁柱只能闪身躲避,手上的石头也滚落下来。 大腿处的疼痛仍在折磨着铁柱的五脏六腑,很快,他便面色惨白,如缺水的鱼儿一般在地上兀自挣扎。 铁瓦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头发,看着地上疼痛的直打滚的铁柱,心中感慨万千,而后自嘲一笑道:“没想到这点尸毒,竟然用在了你身上。” 说完这话,他就径直走上前,捡起地上的菜刀,就要朝着铁柱头上砍去。 可脑袋后方的传来的清脆之声却打断了他的动作,铁瓦一回头,就觉得自己脑后方传来一阵钝痛,他往自己后脑袋处一摸,手上全是温温热热的液体。 他再抬眼,就看见康子媳妇正一脸淡笑地望着自己,手里还握着一个骨灰罐子。 那罐子是…… 还没说话,铁瓦就受不住头上的疼痛,重重的倒了下去。 连竹雨砸完铁瓦,就把罐子里的骨灰撒在了他身上,自己则走到了昏迷的铁柱旁边,认真察看他的伤势。 只见铁柱面色惨白地躺在泥地上,额头处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脸上的表情好似在忍耐什么剧烈的疼痛一般,连竹雨视线下滑,就看见了铁柱大腿上的伤痕。 那是一道大约十五公分的伤痕,上头鲜血淋漓,皮肉都外翻开来,流出来的血丝还带了些奇怪的黑色粘稠物。 连竹雨上手探了探铁柱的鼻息,见他气息微若,只能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那一张‘化解濒死伤势’的白纸,贴在了铁柱的额头上。 被贴了鬼画符的铁柱仍一动不动。 连竹雨懊恼地将那张白纸取下,心里只后悔没有问清楚该如何使用这张白纸。 她尝试着把白纸塞在了铁柱的伤口处、胸膛上、脚底板,甚至他男性的特征处,总之可以放置的地方她全都尝试了。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连竹雨只能把目光放在了铁柱的嘴巴上,心里有些不确信道:总不会是要让他吃下去吧? 眼看着铁柱的气息越发微弱,连竹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立刻将那张写着‘化解濒死伤势’的白纸揉成了团,塞进了铁柱嘴里。 好不容易撬开他的牙关,却发现他无法将这张白纸吞咽下去。 连竹雨只能将铁柱的上半身抱起来,死命地拖拽一番,好让他嘴里的白纸能顺着喉咙口滑下去。 她用力地将铁柱颠来倒去,这才发现手上的人传出了些动静。 铁柱被一阵晕眩感惊醒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被一个不知名异物堵住了喉咙口,他把嘴里的异物吐了出来,就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人抱在怀里。 他勉力抬头一看,却撞上了连竹雨透着欣喜的明亮眸子。 铁柱有些不解地将白纸递到了连竹雨面前,勉强开口道:“这是什么?” 连竹雨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这是我上一个副本的奖励,说是能化解一次濒死伤势。” 铁柱知道自己身体素质异于常人,腿上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他将白纸扔在了地上,对着连竹雨说道:“只要念出纸上的字,就会产生效果了。”说完,他便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横在自己胸膛上的双手。 连竹雨立刻以极快的速度抽回了自己抱住铁柱的双手,理了理自己的碎发后,干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要给你喂下去呢,呵呵呵……” 铁柱强撑着手臂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大腿和胳膊上的伤痕,余光看向了躺在不远处的铁瓦,脸色也不禁沉重了起来,他对连竹雨说道:“祭祀不过是个幌子,我猜这个婴水村在搞器官贩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