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烟雨含笑风情道“北王智勇双全,岂会不知?反绿林联盟虽在南大陆一偶颇有声名,但仍不足以撼动根基深厚的盗匪势力以及私军。盟主与众兄弟听闻王之门所为,视为同道中人,欢欣之余倍感鼓舞。都希望邀得北王加盟,为剿匪大义共同努力。”
旋又羞涩道“盟主几番欲说,又恐落人话柄责他挟恩求报。烟雨心急之下,昨日才冒昧苦侯,不想酒后失态,倒让北王见笑了。”席撒笑握她手,亲吻一口。“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席撒却渴望与烟雨恩积百世,昨夜之事,既是两情相悦,真情流露,岂可以荒唐言称?”
李烟雨便不再如此说,羞涩一笑,转而追问他意向。席撒假作对绿林联盟一无所知,追问许多细节究竟,听她一一答了,与白莫歌掌握的情报并无太大出入,这才表态,笑道“我本有此愿,只因今日来事务繁杂,总未能抽出闲暇与陈兄细谈。不想竟能因此引来烟雨亲至,倒觉庆幸了。”
李烟雨甚感欣喜,又转达了陈善道的意思,许以联盟副主之职。更多加盟细节,本待邀陈善道等人前来详谈时,侍从来报,太子殿下驾到。李烟雨连忙起身告辞,离开时,被白莫歌撞个正着,却镇定的见礼告辞。
白莫歌来的匆匆,侍从才刚通报,他人已闯进屋院。盯李烟雨离去的背影注视半响,猛然回头,冲席撒发作道“当真可恶!”说着,拔剑便刺,席撒飞退避过,怒道“你发什么神经!”
白莫歌怒气稍平,喝退左右。这才怒道“早叫你不要招惹三王妹,你偏不听!昨夜还对说我始终规矩,这也罢了,回头工夫便召这女人陪寝!你,你这家伙简直色胆包天,无法无天!宫中之事如何能瞒过父王,他若得知,如何饶你!”
“乱七八糟!这李烟雨与你们白家有何干系,竟要你父王饶?还需气的你拔剑泄愤?”
白莫歌更怒,暴跳如雷,偏却怕被人听见,低声吼道“你胡搅蛮缠什么!父王大清早过去看三妹情形,见她言语欢快许多,也不再那么惧避下人,原本十分高兴。不料三妹忽然问起你,被父王套问之下,羞涩道颇想见你。若非你昨夜说谎,岂会如此?你偏生还在这关节放荡不羁,你!欺人太甚!本王三妹容得人如此欺辱么?”
席撒更气,反唇相讥,说他莫明其妙,毫无道理。两人便那么谁都不解释的指责叫骂几句,又提剑追逐打斗一阵,情绪渐平,不约而同各自回剑入鞘。白莫歌重重靠上栏杆,瞪他一眼。
“父王让我劝你与翼王分道扬镳,专心留在南陈照顾三妹,我明知此事不可能却劝阻不下,你说如何是好?三妹若学二妹般把你当作天下第一大好人,岂非悲剧!”席撒不满的整整衣发,笑道“我先带北撒军离开,龙骑装备迟些你给送来。我可不想当南陈公主驸马,你父王也绝受不了我的性子,更不可能如仇恨天似的每天只陪你那三妹。”
白莫歌横身阻拦,斥道“笑话!此刻走?等若弃三妹而去,不屑与她结为连理,无视我南陈王族威仪,蔑视我南陈军威!”席撒不提走,抬手示意他冷静道“好,好!白太子殿下,那你给本王出个聪明的主意如何?”
“你!”“把你三妹嫁我为妾不损南陈国威?深知我德性的你愿意?让我留在南陈,休沐琳这可能?”“哼!休想!”白莫歌气恨拂袖,沉思片刻,苦恼道“你说,此事如何了?”
席撒也认真考虑片刻,试探道“你寻三公主说明情况,谅我与她不过交谈过几句,彼此又不熟识。她必会解释说仅觉得我为人好之类的话,处于羞怯也必定再不提想见之念,在回话陈王说明如何?”
“胡说八道!这种骗小儿的话也敢让我对父王说?男女之事他不必我们清楚多了?既让我来说,显已认可你资格,只盼三妹心愿得偿,也夹杂一分谢你相助功劳。”席撒讥道“你可真糊涂!如此回话陈王必能明白此事难处,与其闹的皆不欢喜,满城风雨,倒不如乘此事未曾传开偃旗息鼓不是更好?”
“笑话!堂堂南陈王尊口如小儿胡言了?说改就改?还不能为爱女决定一门亲事?道父王如我般了解你性情?”连串责问让席撒哑口无言,也觉以陈王立场如此考虑理所当然。
两人闷声半响,都拿不出个主意。恰巧有人来报,太子妃凤驾回宫。白莫歌不禁大喜,叮嘱席撒不可擅作主张火上浇油,匆忙告辞。席撒知道他赶去寻太子妃商议,只好耐心等待。
南陈太子妃是西属为九王爷幼女。美貌名扬天下不说,难得慧质兰心,声名极佳,自幼好学精通天文地理,内政军务。白莫歌曾说,若非陈王与西蜀九王爷交情非同一般,他这堂堂南陈小战神绝不可能将她娶到。西蜀王就曾动过此念,却屡遭爱女心切的九王爷推托拒绝,至今耿耿于怀。
她初嫁南陈时,一路啼哭,入宫两个月后彻底倾心于白莫歌武智,渐渐甘心情愿替他分忧内政国事。那时风气虽已开放,但陈王对此事仍旧不喜。白莫歌为人谨慎,接连数次在西蜀来使与太子妃见面时暗中躲藏窃听。有一次,西蜀来使询问南陈军机,带来九王爷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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