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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黑猫,一时不确定它口中的“那小子”究竟是谁。于是黑猫不耐烦地说:“她没跟你提过这事儿吗?”
“谁?提啥?”
“我指那只魅魔。也许在她眼里你是个彻底的蠢蛋,可她多少总该和你提过一点——赤县跑出来的小鬼有个算是生父的关系人,知道吧?就是那个因为和他老妈亲热过几次,从此就得背上一条人命和无数账单的雄性亲属动物。你有这么一个,他当然也有这么一个。”
罗彬瀚呆若木鸡地瞪着它。这时酒保猫人款款走来,礼貌地为黑猫呈上一杯超大量的气泡甜酒。那杯子简直像个小脸盆,普通体型的猫人也得用双爪才能吃劲捧起,黑猫则直接把脑袋埋进盆中,咕噜噜地大吸特吸。罗彬瀚见状益发震惊,因为一天前他亲眼看到几个猫人被几口烈酒就灌得烂醉,在狂舞中直接把自己挂上了天花板。
黑猫很快抬起头来,动作你知道的部分。”
“什么部分?”罗彬瀚有点痴呆地问。
“那小子的老爹。”黑猫说。它的发音突然彻底改变了,不再是联盟通用语,而是罗彬瀚老家的语言。当罗彬瀚惊愕地看它时,它没有一句解释,只是嘲笑地抖了抖胡须。
“呃,他是无远人。”罗彬瀚用家乡话说。
“然后?”
“他管教育部?”
他对面的听众甩着尾巴,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可这就已经是罗彬瀚了解的一切了。他索性朝黑猫一摊手,示意自己在船上仅有的主要职责就是呼吸。
黑猫发出轻蔑的哼声:“那魅魔就告诉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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