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罗彬瀚无所谓地耸耸肩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雅莱丽伽不让你说?” “不,这是我自己的判断。”李理说,“当你走进仓库找我时,你要求我帮你解决一个女孩的精神问题。从始至终我在执行这一目标。我注意到你是如此异常地在乎她的命运,因而我认为给你单独的探索时间是必要的礼貌。如果你单纯只想确保自己的人身安,那么你早就该明白了,先生。有几个迹象表露得如此明显,你不可能将其完忽略。” “说说看?” “第一个迹象是她的伤口。” 罗彬瀚发出敷衍应和的声音:“还有吗?” “信息。”李理说,“在对面世界,溺叶存在的时间超过两百年,意味着这条通道持续得足够久。如果这期间野人们不断猎食他们,那大量的失踪人口绝不可能会被忽视,除非他们被刻意遗忘,或是从未失踪过。” “这些情况都有很多种可能。”罗彬瀚说。 “还有考察队发现溺叶时的影像资料。你在博物馆里看到过它,先生。想想这是两百年前的录像清晰程度,那和他们身处的科技发展周期绝不匹配。而即便你对此没有清晰意识,你也看到录像里的考察队员们拿着手机——他拿的那一款和你获赠的款式在外形上有多大区别呢?市场逻辑使然,此类商品是绝不可能在两百年间保持面貌不变的。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细节我想给予你提醒:那里没有活火山,却有地震和海啸。此事在地质学上的复杂性远超你的想象。” 罗彬瀚摇了摇头。他并非不相信李理的话,只是感到有些疲惫,暂时不愿再考虑这些。 “那到底是什么?”他吃力地问道,“某种寄生虫?” “更像一个集合体。”李理答道,“当我们用寄生来描述时,那形容的是某种生物存在于宿主体内与之共生的状况,但我并不这样看,先生。它们复制并替换了原型的一切,即便是最为关键的脑器官也是由大量神经虫替代的。它们是以扮演个体为任务的虫群。” “它们的目的呢?就是为了繁衍?” “不……我不这样想。即便是在最团结的社群里,个体和群体之间的目标也存在差异,我不愿意拿单一目标来解释这件事。” 罗彬瀚有点意外地看着她。 李理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想先知道你的观点,先生。既然你来找我,我假定那女孩已经走了。你怎么解释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呢?” 当下罗彬瀚把自己在山的话重复了一遍。李理双手环胸,用指头轻轻打着胳膊。 “这也是一种可能。”她评价道。 “还有其他的吗?” “我对此事有另一个版本的解释。但若无进一步实证,我们无法知道谁对谁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