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结婚当晚陆之林喝的醉醺醺的,在男女之事上草草应付了事。 自这次之后,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碰过秦心,经常以采风为由不在家过夜,其实就是偷偷和易轩鬼混。 陆之林虽画技不精,但骨子里却有股傲气。他和秦心结婚时目的不纯,婚后却还是没有放弃靠自己在画坛上出名的妄想。 不过他为人浮躁,作画静不下心,婚后过了一年,在画坛上他的名字都还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与此同时,陆之林却发现秦心的画技和雕刻技术都在稳步上升。 交往期间陆之林通过各方面施压去削弱秦心在绘画方面的自信心,想让她放弃画画。秦心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影响,但也只是退出美术社,私下里作画频率依旧很高。 陆之林无法忍受她发展得越来越好,辗转反侧了好几个晚上最后决定带着秦心到海外去旅游一趟,借此机会来试探她。 “旅游?”说不惊喜是假的,秦心已经很久没有和陆之林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对,去日本。我下个月有绘画比赛,”这是陆之林为数不多入围决赛的机会,“想去那边找找灵感。” 满肚子坏水的陆之林对秦心难得有了几分耐心,他笑着说:“勉强把这次旅游当做我们结婚时缺席的蜜月旅行好了。” 秦心高兴得起身抱了抱陆之林,像第一次参加春游的小孩,声音都俏皮了几分:“那我得好好准备一下。” 陆之林的身子僵硬,强忍着不适反拍了拍秦心的脊背,“嗯。” 秦心很重视这次旅行,所以私底下做了不少功课。那个时候的网络远不像现在这般发达普遍,为了能玩的开心,她专门去找旅行社做过了解。哪里的景色好看,哪里的旅馆环境安静不会打扰到陆之林作画,同时还不忘给自己买几件适合旅游期间穿的衣服。 可以说陆之林在这次旅游中起到的最大作用就是开口提议去旅行。 尽管这样,他一路上还是在抱怨挑刺,一会儿嫌机场距离旅馆太远,一会儿嫌秦心选的餐厅不好吃,在正式落脚休息之前完全没有好脸色。 秦心在他身旁卑躬屈膝惯了,对于他的抱怨全盘接收,还说自己下次不会犯类似的错误。 旅行时间定了一个星期。 前三天陆之林每晚都会在房间里装模作样地画点东西,但他的大脑宛如干涸的河流,根本想不出任何有创意的点子。毫无灵气,未经细心打磨的笔触落到画纸上自然画不出满意的作品。 而且对于创作者最为珍贵的创作热情,他也在妒意和急于成名的心情中磋磨得所剩无几。 旅行并不像秦心想象的那么顺利,她每晚都要花时间安慰陆之林不要伤心,宽慰他画出受人欢迎的作品不过是时间问题。 “秦心,你得帮帮我。”这句话在他的胃里沉淀的时间太长,散发出酸臭的味道。 秦心先是愣住,接着又疑惑道:“怎么帮?” “这次画作的主题是海,我磨了好几天都没有画出满意的作品,这样下去肯定是没法在预计的时间内完成,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次机会,绝对不能什么成绩都没有取得就罢休,绝对不能——”陆之林像只濒死挣扎的鱼。 这番旁观者绝对会感到恶寒的丑态落在秦心眼里却带上滤镜,她觉得此刻的陆之林是多么可怜。 “之林,你是想让我帮你画吗?”秦心的语气带上疑问。 “你的点子一贯很多,肯定能画出与众不同的作品,这次的主评委很看中新意这一块,如果你肯帮我,肯定能取得不一般的成绩。”陆之林的语气激动。 “可是,我真的行吗?我毕竟不是科班出生,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连你都不行的话我肯定也是不行的。”秦心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先前对秦心信心上的打压此刻便体现了出来,陆之林喜忧参半地说:“行不行也要实际做了才知道。更何况画画这种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我不喜欢你的画并不代表评委不喜欢你的画啊。” “那……那我试试。”秦心难得从陆之林这里得到鼓励,对方都没有施展软磨硬泡的话术,她就很快答应了。 隔天,陆之林带着秦心去看海。 他们住的地方本来就离海很近,这倒是方便了秦心取材。 可惜取材的那天天气不大好,没有看到海面波光粼粼的美景只是吃了一嘴海腥味很重的海风,又冷又痛。 “我们下午或者晚上再来好了。”陆之林穿得单薄,在冷清的沙滩上连打了几个喷嚏后被冻得受不了。 “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多看看。”秦心裹紧厚实的披肩,望向远方。 陆之林在秦心的脸上又看见了那种表情。 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某个东西,吃掉它们的外观,消化掉,再重塑他们的形象赋予强烈的感情色彩呈现给观众。 就是这样的表情。 风吹乱秦心的头发,遮住秦心脸上的胎记,只能看见柔软的脸部线条。 这个时候的她美得惊人。 陆之林心里没来由地燃起一股强烈的恐慌感,幸好秦心长了张不好看的脸,幸好她自小便是这样懦弱的性格,幸好没有人看见过她这般模样。 秦心代笔的画叫做《微光》,一举夺下比赛第一名。 陆之林的成名之路也以此为开端,往后近乎到了一帆风顺的地步。 可笑的是,凡是秦心代笔的画都能获得赞誉,而陆之林偶尔创作的作品却连浪花都翻不出。 这似乎成了某种可怕的诅咒。 陆之林享受着名和利给他带来的好处同时也感受到压力倍增。秦心是他的救命符,也是可以让他在画坛上瞬间垮台的存在。 万一哪天秦心告知众人,他那些受尽赞誉的画作都并非出自他手,该怎么办? 他现在所拥有的名利顷刻间都会化为乌有。 这番猜想如悬在头顶的刀随时都有落下的可能。 “要真这么担心,你不如先下手为强。”易轩听完陆之林的担忧,沉默半天后悠悠地说。 “什么意思?”陆之林皱起眉,“我现在还没在画坛站稳,可不能做太出格的事。” 虽没有明说,但易轩知道他所说的“出格的事”是什么,嘲讽般的轻笑一声,“我没你这么恶毒想要她的命,再怎么说她算是我的表妹。我说的是你可以把她的自由限制起来,这样她就没法做出有损你声誉的事了。” 陆之林成名后,易轩跟着沾了不少光,他自然不想秦心为陆之林代笔的事暴露。 陆之林来回琢磨了好久这个提议实施的可能性,他找人到家里设计图纸,挖地下室,为了不让秦心起疑还谎称这是为了存放收藏的葡萄酒。 地下室修建好后,陆之林还算保留着指甲盖一般大小的良知,他没有即刻就把秦心关起来。 主要是现在的秦心表现的温顺没有攻击力,像条没有威胁性的金鱼。 陆之林还想过,如果秦心能任劳任怨地继续为他代笔,这样对外界维持着表面的夫妻关系直到晚年也不是不可以。 这是最好笑的笑话。 比男人幻想大老婆和小老婆能和谐相处,互相帮扶这个笑话还要好笑。 秦心最终还是发现了陆之林和易轩的关系。 她去外面旅游取材,提前一天回来没有通知陆之林,恰好在卧室撞见他和易轩在行苟且之事。 瞬间,陆之林以前种种怪异的行径在脑海里闪现。 交往时不喜欢牵手拥抱,尤其抗拒接吻,结婚后私密活动的进行次数连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