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此刻,安德鲁开始将教会与教堂等宗教机构引出来,那是在大革-命之前,天主教会以及与教会向相关的组织,承担着法国境内大部分的慈善救济工作。 借助一系列的慈善行动,将受各级教务委员会监控的天主教会与神职人员重新引入法国人的正常生活,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即便是那些极端的雅各宾派分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正面攻击安德鲁政-府的这一举措。 当然拉,那些对于国家,以及绝大部分普通民众毫无意义的苦修院与修道院,被砍掉了大部分。即便是受到过安德鲁保护的贡比涅女修道院为了能继续生存下去,也不得不改变自身的运作方式。 很快,女嬷嬷们借助自己曾在摩泽尔军团医院服役的优势,开办了一个专门培养女护士的护理学校,竟然大受欢迎。原本每期招收20人的计划,不得不增加到50人,100人,甚至更多…… 说道最后,安德鲁再度重申了瓦尔密大捷的历史与现实意义。 “在这场人民的军队打败了旧军队的伟大战役,使得瓦尔密不再是一个地理名词,而是演变成一个永恒的历史与政治词汇。它不仅是埋葬旧王朝的‘死榻’,更是新共和国的‘摇篮’。在瓦尔密一战之后,任何持枪佩剑的法国人,都莫不以英雄自命,认为他们所拥护的理想是注定了必胜的。 在等到凡尔登和隆维相继收复,我们的勇士们一扫阴霾,兴奋的看着德意志入侵者慌忙撤出法国领土。那是法国-军队再一次充满了无限的能量,而这种狂热足以让所有的专-制君主颤抖。 哦,自由! 哦,平等! 哦,博爱! 从莱茵河到涅曼河,从波罗的海到地中海,我们的那战无不胜,无所不能的法兰西军队将惩戒一切反人民,欺压弱小民族的专-制君主与无耻国家! 我们的敌人必须认清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他们应该主动向自由国度的解放者鞠躬致敬,因为高举三色旗的革-命军队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武装力量!” 尽管安德鲁一直在克制,但他的最后这一段,依然暴露了法兰西执政官高举“自由、平等、博爱”旗帜,鲸吞蚕食德意志诸侯国的勃勃野心,以及毫不隐晦的大国沙文主义倾向。 这些看似粗劣词汇汇集的句子,却最能鼓动目空一切,心高气傲,还有着强烈历史使命感的70万巴黎民众。 在久久不能平息的掌声之中,安德鲁走下讲演台,将权力交给了轮值议长布尔东。那是下一步,将由布尔东议长代表国民公会,向克勒曼将军授予共和国元帅的荣誉军衔。 在此之后,安德鲁还以法兰西武装力量最高统帅的身份,向在1792年到1795年期间,阵亡士兵家属及其伤残士兵的32位代表,发放了阵亡士兵与伤残士兵的抚恤金,以及荣誉证书。 整个授勋与表彰过程中,曾被热月政-府抛弃长达14个月之久的《马赛曲》再度演奏起来,而且是一遍接着一遍,大厅里的一千多人纷纷起立,继而共同高歌,现场的很多人热泪盈眶。 很快,这首曾团结过三千万民众的,慷慨激昂的共和国之歌,就被传到杜伊勒里花园,传到塞纳河两岸,传到整个法兰西…… 国民公会大厅举行的官方纪念仪式,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午1点。其后,主会场将从杜伊勒里宫,转移到杜伊勒丽花园。 在连接大街的杜伊勒里广场上,一名来自旺代地区的贝尔尼埃神父,从人群之中缓缓的走了出来。这位佩戴襟带、头巾和三色绶带的旺代神父,提着几个烟雾缭绕的香炉,在90多位唱诗班孩童的陪伴下,独自登上了面前的“国家祭坛”。 这是由数百根木头、无数油彩布搭建的一座建筑,大约8.9米高,其周边都被93面各省旗帜包围着。需要说明的,这些木头,来自全法国的120座断头台,上面还留有斑斑血迹。 在康巴塞雷斯等人的提议下,法国司法机构不再使用过于血腥的断头台,还是改回原来那种不流血的缳首死刑,或是刑场枪决。 之所以选择一名出身旺代的不宣誓神父,千里迢迢来到巴黎设坛做法,显然是出于宗教和解与民族团结的政治需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