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白天是干不完的木工活,晚上是洗不完的三角布。 于芹娘坐在炕上在做针线活,看眼许老二给她洗衣裳的背影,眼睛忽然闪了闪,前几日买车又是挺高兴的事还没庆祝,今日开荤。说做就做,她咬断线,将针线筐收拾起来。 当许老二用洗三角篓子的水涮涮脚爬上炕时,一掀被窝,哎呦我天,还挺突然:「……」 可是,已经脱了衣裳为啥不脱彻底,他媳妇身上穿的这又是个啥,就脖子挂个绳,前面一块布,没了。 「搓澡还要搓四面,你这就一面。又是娘让你穿的?你说娘这不是多余嘛,整这么一块布,男的看得不舒服,女的穿得不得劲的。」 这块布,能给田芯至少做六块口罩。 于芹娘说讨厌,这叫小衣,娘这是对我好,你来不来? 来来来,许老二赶紧翻身下炕要去泡套。 翻找时,还和媳妇唠家常问道:「说起搓澡,大伙啥时候开始学?」 于芹娘回答,好像近期就要学,连拔罐搓澡加按摩都要学。 娘先给女的搓打个样,让那些婶子大娘们在旁边看明白后,再回去抓个娃娃给那些大爷们演练。然后大爷们再互搓。 许老二却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而是找了一圈扭头忽然道: 「媳妇,你把关叔给我的套扔啦?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不想要自己的娃,只是觉得家里眼下这么多活忙不过来。咱两口子又是当大的,要多担待一些,我寻思等半年咱俩再要娃,你看行吗?」 于芹娘惊讶:「我没扔。」 「扔就扔了呗,有啥可不敢承认,我又没说你别的,就是和你商量商量。」 于芹娘实话实说道:「可我说不是我,就不是。再说我还用扔它吗?你用没用它,我这么多年也没怀 孕。」 「嗳?你这娘们,今晚治不了你可完了,我非发个力给你看!」 与此同时。 许田芯端着一盆热水,还翘着一根手指戴套,推开了老老太的屋门。 「太奶,还没睡呢?」 没睡挺好,一起检查:「……太奶,我想看看,怕您生病,看您走路姿势就能看出来。外八字,微驼背,两腿膝盖站不直,我问您,您是不是走路多了不行?上完茅房还会掉出来。」 「正好我这里有药,嗳,还得是太奶」,不像她奶见识太多,很不听话。 老老太主要是感动曾孙女的孝心,哪有人非要给她看那个……「啊!啊啊!」 许老二差点被吓坏,看着下面的于芹娘,并不是他媳妇叫唤的,他媳妇为了不出声,每次嘴唇快要咬坏。 正房小屋里,许田芯正轻声漫语道:「太奶,别紧张,放松,没关系的,来。」 老老太:来啥来啊,在大儿子家,喝风寒药差点死了。 寻思来这里避避,又差点被捅死。 这是上下两个口都不让她活啊。 而随着许田芯每次一碰,老老太就一叫唤,碰的多了,她就会连声啊啊啊,许老太在旁边屋听得憋不住笑,「哎呦,不能笑话人」,她也刚遭过这罪。 不过,这药真挺好使,这不嘛,她只能躺着,不能动。 第二日,隔壁郝银花的儿子见到许有粮,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站下脚提醒道:「老二啊,差不多点就行了,五经半夜的谁受得了。」 许有粮说,是老老太。 「咳,兄弟,没想到你还挺能胡扯,你觉得我会信吗?」 人家一个老太太,一个人在屋里会高一声低一声的亢奋乱叫? 许老二:「我……」 第(3/3)页